作曲家中最棒的植物学者
(此照片由波兰人像摄影名家Łukasz Giza为大师拍摄)
写在前面
“忆得旧时携手处,如今水远山长…”
【乐迷心窍】专业研讨群全体爱乐人共同缅怀波兰作曲家、指挥家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 (Krzysztof Penderecki),向大师致敬!
“我没办法预测未来。我也不知道在未来的50年乃至100年,人类会是怎样。
但我希望我的音乐能留在人们心间,像肖邦的音乐那样。时光荏苒,肖邦的音乐犹存,我也希望,我的音乐流传。”
——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
走向树林深处的“迷宫”
(文:方岽清 / 图:方岽清、网络)
“如何形容这部作品并不重要,说它是传统的,是先锋的,都不重要。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的真情流露,这就足够了。”
潘德列茨基(波)1933——2020
2020.3.27 德国著名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确诊COVID-19
2020.3.28 随手找出 DG 公司《Hommage à Penderecki》的唱片
2020.3.29 世界著名作曲大师潘德列茨基与世长辞
2020 庚子年的初始,充满了诸多令人不安的因素。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三月的末端,世界公认的作曲大师潘德列茨基驾鹤西游。得知这一震惊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将一直没舍得拆开的这张《Hommage à Penderecki》新唱片,放进CD转盘里,重新聆听了潘德列茨基献给穆特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Metamorphosen》(变形)。
▲《Hommage à Penderecki》DG公司120周年纪念专辑
在这张《Hommage à Penderecki》DG公司120周年纪念专辑的封底,写着一段话:庆祝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85岁生日!被《泰晤士报》誉为“无可争议的小提琴皇后”的安妮-索菲•穆特,演绎了这位波兰伟大的作曲家为她创作的四部作品。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小提琴奏鸣曲》是一个近乎交响乐规模的,大胆而又辉煌的作品。小提琴家穆特在潘德列茨基的作品中找到了“巨大的成就感”。而潘氏也承认,“安妮-索菲•穆特,是我找到的一个,可以像我在梦想中那样演奏的人。”
这位资深植物爱好者和迷宫爱好者,以每年将近百种新树木的速度,在他的庄园种植了将近2000种植物。我一直认为,潘大师作品音响中,充满着纯粹性和哲学性的思考,有一种无限的、巨大的、丰富的、且源源不断的能量,时刻在牵引和推动着听者,这是他从自然界汲取的一种发散性的、松弛的状态;而对迷宫的热爱则是大师对艺术生涯的隐喻。半个多世纪以来,潘德列茨基在他远离尘嚣的庄园里,欣赏着永远慢慢变化的树木,也一次次走向树林深处的迷宫。他经常说:“我正在努力让我的音乐变得更加深刻。” 这,不正是他自己所走的路吗?
▲潘德列茨基作品总谱手稿
这位26岁以一曲《广岛受难者挽歌》震动国际乐坛,并被世人冠以“当代贝多芬”美誉的大师,在属于他的时代,将作曲和指挥,甚至电影配乐领域都达到了一个高峰:5次格莱美大奖,执棒过世界几乎所有一线大牌乐团,《卡廷惨案》、《驱魔人》、《闪灵》、《2001太空漫游》、《禁闭岛》等多部响当当的大屏幕超级配乐,这位仅靠作曲就创造了巨大财富,并享有艺术家应有的体面待遇的大师,永远是我们应该仰望和学习的巨人。
这位将浪漫主义推向极致的诗人,他的音乐思想是如此的深刻,他音乐中呈现的张力是那么的巨大。他又是如此喜欢东方文化,数次到访中国,还特意把具有中国意义的数字,编号第六的交响乐《中国诗歌》交予余隆大师执棒广交在中国首演。他的大部分作品都超过半小时,在连绵不绝的大结构里,听得到古典式的动机发展和呼应,但却没有条块分明的固定模式。潘德列茨基在具体进入创作阶段时,不会做预先的结构安排、提前确定设计曲式。他的创作方式也不是从头开始写到尾,而总是从乐章中间动笔,在逐渐往两头延伸去谱写。我想,这还是得益于他对树木细致入微的观察,他说 “树身上有些东西你无法解释。我对它们着迷是因为它们总是变得不同。”
“艺术家不能只走一条路。你不能沿着直线走。你必须往左,往右,也许要后退两步,再接着往前探索。”
潘德列茨基(波)1933——2020
我清晰的记得,1998年,还在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理论学科读初中的我,对古典音乐唱片和 HiFi器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年新街口“魏师傅”的唱片店,每个月都能看到一个戴眼镜,骑着自行车来,省吃俭用一个月,买一张进口CD唱片的穷学生。也正是在那一年,第一届北京国际音乐节,我第一次聆听到潘德列茨基大师的作品,彻夜难眠。尽管,那时对20世纪音乐还处于初级懵懂的状态;尽管,当时第一遍学“斯波索宾”和声学,还经常出现平行五八度被老师死磕;尽管,当年的10元钱在北京可以打“黄面的”跑10公里远,听一场音乐会能耗费数十天的饭费。但初识潘德列茨基,他音乐中那种似乎无缝穿梭于古典与现代音乐语言之间的魅力,那种无限伸展的巨大能量,带给一个16岁的少年以久久萦绕的震撼之感,还依然记忆犹新。
我特别认同大师的一句话,那就是:“我认为我的音乐只是一种延续,伟大的音乐必须是有意义的音乐。”—— 潘德列茨基如是说。
▲潘德列茨基献给穆特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Metamorphosen》(变形)唱片内页
▲潘德列茨基单簧管与弦乐作品
潘德列茨基画像
(文/图:孟元)
上次见“老潘”还是一年以前他带领华沙爱乐乐团携手小提琴家穆特来华演出,他是一位能够将“音响变成一种美学上令人满足的体验”的作曲家,原订下月来华执棒指挥演出成了永远的遗憾!
为你画像,二十世纪最后的作曲大师!
——致敬潘德列茨基
(孟元 画)
▲穆特演奏潘德列茨基《小提琴低音提琴二重奏》(片段)
余隆把潘德列茨基引进中国
(文:曾伟 图:曾伟、网络)
知道潘德列茨基是源于音乐图书介绍他的《广岛受难者挽歌》,认识潘德列茨基是音乐家余隆举荐他出任当年我们正在筹办的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艺术顾问,同时他荣膺1998年首届北京国际音乐节荣誉音乐家。余隆在德国留学工作期间就与潘德列茨基相识,潘德列茨基在第七交响曲《通向耶路撒冷的七扇门》音乐会后把亲自指挥录制的这部作品唱片赠予他,那是1989年10月20日。
应北京国际音乐节组委会之邀,潘德列茨基1998年10月23、24日,指挥中国交响乐团演出两场音乐会,成为第一届北京国际音乐节的高潮。从此打开了他多次来访中国的大门。潘德列茨基参加音乐节有一个小插曲:他和钢琴家傅聪合作演出莫扎特第二十号钢琴协奏曲。俩人曾是当年同窗,近三十年从未见过面,从未想到过两人能够在北京相见。
欣赏潘德列茨基的指挥艺术, 让人想起多年前的一句时髦话——“一手拿稿,一手拿枪”,潘德列茨基习惯用左手拿指挥棒!而他给乐迷签字时却是用右手拿笔。也许正像《纽约时报》的大标题“有指挥棒,四处巡演;有时间,落笔作曲”。在23日音乐会结束之后,音乐节艺术总监余隆和我以及音乐节的几位工作人员一起,邀请潘德列茨基和夫人共进晚餐,席间就有关现代音乐和潘德列茨基聊了起来。
1950年代人们把潘德列茨基当作是先锋派人物,到了1970年代后期他转向浪漫主义风格,而在他70岁前后又跨越于这两者之间。潘德列茨基谈到交响乐的创作说:“我现在已经写了七首,我还将创作另外两首,这样就是九部交响曲了。我觉得我也不会超过九首”。
说到现代音乐:“我现在已经不再问自己‘这首作品的风格是原有的呢还是有所区别的呢’,因为大家都有目共睹,二十世纪发现了多少新事物,特别是现在,到了世纪末,我们需要一些综合的东西,需要一种可以让我们写的音乐语言。我们生活在一个颓废的时代,为什么?因为在艺术上几乎没有什么新的事物发生。也可能不是发现新事物的时期。可以说不再会有什么事物能够使人们震惊,因为许多事物对人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潘德列茨基应该知道,他自己在1960 年突然出现在世界舞台上,本身其实就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物”。源于一部只有短短不到十分钟、为五十二把弦乐器创作的《广岛受难者挽歌》,潘德列茨基说这个标题是在作品完成之后很久才有的,最初他把这部作品称作是《8’37”》,“就像约翰·凯奇的那首作品《4’33”》”,而这部作品是以《广岛受难者挽歌》而获得1960年波兰作曲比赛大奖。至于为什么将作品的名称改变,潘德列茨基说:“因为当时我们正天天听到美国炸弹的消息”。
问及潘德列茨基何时开始涉猎指挥,他说是七十年代开始的。做指挥对他来说,好像是焕发了第二次生命,因为这样使他不得不再次研究十九世纪的音乐作品。“我所指挥的音乐作品对我自己创作的音乐有很大的影响,当我开始产生浪漫主义的创作理念时,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指挥布鲁克纳、西贝柳斯和柴科夫斯基的作品。有些人认为我是先锋派的叛徒,转而攻击我,特别是其中有些还是我的同行和同窗。我的问题就在于——我是第一人,第一个回转到十九世纪的人”。
潘德列茨基回返传统的作品反映在他的创作当中,特别是1976 年为伊萨克·斯特恩创作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被公认为是一部传统风格的作品。在小提琴家穆特访华演出时,我曾问及她有关潘德列茨基为她创作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穆特说自己“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潘德列茨基,他题赠予我的这部协奏曲可以说是他的又一种风格的开始。我觉得非常有趣的是潘德列茨基非常像毕加索,他在一生中也是以许多幅不同的面孔出现。一开始他打破一起作曲规则,之后又埋首于瓦格纳时代的半音阶风格,现在他又换了一幅面孔,发现了一种新的表现风格,也是他自己最真实的风格”。
我问潘德列茨基现在一年中指挥和作曲的比例大约为多少?潘德列茨基回答说,现在委约创作的作品占了很大比例,每年大约指挥六十场音乐会,而且还负责主办潘德列茨基音乐节,同时还有一支“潘德列茨基节日乐团”专门演奏自己的作品。我熟悉的音乐家像上海四重奏、代博等,都应邀参加过潘德列茨基在波兰举办的音乐节和艺术活动。
问及潘德列茨基,除了音乐之外在生活中有什么爱好?这时候,潘德列茨基夫人笑了起来,她说夫君喜欢树,这次来北京还随身带着别人送给他们的一棵树苗,准备回去后种在园子里。
按照中国人的观念,这是一对“模范夫妻,夫唱妇随”,俩人形影不离,夫人既是助手又是管家。
潘德列茨基说,他有一个大约六十亩地的园子,种了有将近一千五百棵树,已经二十多年了,树木茂盛。在家的时候,“每天起床,就沿着树林走上一圈,一是看看树木,二又锻炼身体,而且还可以边漫步边创作,把乐思随时写在记事薄上。”到酒店之后,他把自己坐在园子里照的照片签上字给我做留念。
一个月后,在北京世纪剧院遇到再次前来演出的老朋友夏尔·迪图瓦,我向他介绍了不久前结束的首届北京国际音乐节,我们谈到了潘德列茨基,迪图瓦说:“我喜欢他的《第三交响曲》,这部作品表现了他对于布鲁克纳、对于马勒以及对于十九世纪后期德国音乐的热爱,而且作品的色彩,特别是作品那种浓郁的暗色调,给人的印象很深刻。”
▲潘德列茨基赠送的几张唱片
▲《PER CORO》
▲《路加受难曲》
华沙国家爱乐合唱团/交响乐团
安东尼·怀特指挥
一译“圣卢克受难曲”。巴赫的《约翰受难曲》(1723)和《马太受难曲》(1729)是受难曲创作的巅峰。后世鲜有重要的受难曲问世,直到潘德列茨基1966年作的《路加受难曲》。以巴赫的“受难曲”为模型,作品的简洁性和直观性引起了广泛关注,并迅速在欧美得到了业界好评。评论认为终于出现了一部用“受难曲”形式直接描述情感的当代音乐,作曲家运用当代作曲技巧增强了作品的戏剧性力量。1964年西德广播电台委约一部大规模合唱作品,以纪念蒙斯特大教堂建成七百周年,潘德列茨基的《路加受难曲》附加了拉丁文全称:《让上帝保佑我们平安 / Passio et Mors Domini nostri Iesu Christi secundum Lucam》,同时,潘德列茨基很清楚,这个时间轴也正好是基督教传入波兰一千周年。潘德列茨基说“如何形容这部作品并不重要,说它是传统的,是先锋的,都不重要。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的真情流露,这就足够了”。这部作品以出人意料的合唱效果,包括间隔的唱诗班发出的人群声音,是突破人们欣赏这类作品习惯的前卫作品。作曲家曾指挥华沙爱乐合唱团和波兰广播交响乐团在Argo唱片首次录制此作品,但是相比大指挥家怀特的版本,后者合唱录音的更加浑厚。
▲《中提琴协奏曲》
▲《第2大提琴协奏曲》
格里戈里·日斯林/中提琴
塔季亚娜·瓦西里耶娃/大提琴
华沙爱乐乐团
安东尼·怀特指挥
《第2大提琴协奏曲》系为罗斯特罗波维奇创作的,这张国际著名大提琴家瓦西里耶娃的演奏令人印象深刻。有评论说《中提琴协奏曲》很像是经过精选的巴托克,独奏家和乐团的合作在这张录音里非常出色。这是一张不被人注意的明星版本。
▲ 小提琴协奏曲
艾萨克·斯特恩/小提琴
明尼苏达交响乐团
伦纳德·伯恩斯坦指挥
这部协奏曲是1977年为艾萨克·斯特恩创作完成的,也是潘德列茨基回到更为保守的音乐语汇的一个标志,尽管这样,他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辨,主题材料的压缩以及与简洁和清晰织体的结合产生了令人难忘的效果。持续了将近40分钟的单乐章音乐包含了一首葬礼进行曲、一首谐谑曲和沉思性柔板的痕迹。斯特恩在此处的演绎充满激情和投入,极为激动人心。录音非常清晰。这版唱片与非常有价值的欣德米特协奏曲搭配,是Sony的《斯特恩演奏集》第2套中一个重要的重新发行版本。
▲ 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变形》
穆特/小提琴
伦敦交响乐团
潘德列茨基指挥
作曲家说:“我所有的协奏曲都是为特定的艺术家而写的。1988年的卢塞恩音乐节上,安妮-索菲·穆特在我的指挥下演奏了普罗科菲耶夫《第一小提琴协奏曲》。我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写于1992年至1995年之间,我把它命名为《变形》,它的灵感完全来自安妮-索菲·穆特崇高的诠释艺术。这是献给她的”。
穆特在惊闻潘德列茨基病故后发文悼念:潘德列茨基的离去在她心中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他的《变形》成为我1995年丈夫患绝症离世期间的精神寄托。他那惊天动地的音乐语言,他对形式的把握,充满了他深沉的灵感,在他的每一个音符中闪耀,使他的作品成为一份献给世界的礼物。认识这位热情栽培年轻人的导师,是我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缘分。”此版本是“权威演绎”,是收藏或聆听此曲的首选。
1 阿纳克拉西斯
2 小提琴与乐队随想曲
3 声音的性质1 & 2
4 雅各布之梦
5 标音
6 广岛受难者挽歌
7 所罗门之歌
万达·威尔科米尔斯卡/小提琴
伦敦交响乐团
波兰国家广播交响乐团
克拉科夫爱乐合唱团
作曲家担任指挥
这是一部非常出色的选集和令人赞叹的对潘德列茨基音乐的概况介绍。最长的作品是为大型乐队和16位独奏者而作的选自《所罗门之歌》歌词的配乐。另外一些较短的作品也许会更具有持久的影响力。“广岛挽歌”的演绎极为出色。雄心勃勃的《随想曲》也是如此,维尔科米尔斯卡证明自己是一位一流水平的独奏家。《阿纳克拉西斯》是一部为弦乐和打击乐而作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声音的性质》在使用对比方面显然更为辉煌,而1974年的《雅各布之梦》像其他作品一样富于创新,而且更简洁和连贯。演绎是权威性的,录音是由 EMI和波兰广播交响乐团联合制作,具有极高的水准。
“在中国,我总是能感受到人民的热情,这让我感到很高兴。每次在中国举行音乐会的感受都让我很难忘。我很喜欢来这里!”
—— 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 (1933-2020)
▲潘德列茨基《第六交响曲》第一乐章
大师远去,音乐永存
(文:郑伟)
潘德列茨基在现代作曲家群里,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生于1933年,从音乐学院的学生,到教授,到院长,货真价实的学院派,却是最早用锯木、纸片、打字机、尖叫等非音乐类声响作实验的先锋派作曲家。作品中大量的微音滑奏和密集音簇、音块,在音乐中追求奇异效果。奠定作曲家国际声誉的《广岛受难者挽歌》,音响奇特而情感真挚,当年我第一次听到这部作品时,不禁心灵震撼:音乐还能这么写!
而后,潘德列茨基音乐风格又最先从极端现代派回归到传统的浪漫主义,不过非传统的风格仍穿插于作品中。受小提琴家斯特恩委约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抒情而富于歌唱性的旋律间隙,不谐和的现代音响不时响起。特别是题献给小提琴家穆特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变形”》,既哀婉动人又狂暴惊奇,戏剧性的效果强烈。此后,潘德列茨基不断地在自己的音乐作品中展现不同的面孔,可以说,他差不多每一部新作品,都给人们带来惊奇,现代主义?新浪漫主义?无调性?简约主义?复风格?似是而非。他多变的音乐风格实在难以归类,为什么要归类呢?正如作曲家自己说的:什么风格不重要,“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的真情流露,这就足够了”。一句话,潘德列茨基是最富创新精神的作曲大师。
潘德列茨基绝不是仅止玩弄音响的作曲家。他的音乐作品,恢宏、大气、深刻,有着崇高非凡的精神境界、情感表达和艺术品味,蕴含深湛。他是一个多产的作曲家,四部歌剧、七部交响曲、各种器乐协奏曲、管弦乐、若干室内乐,此外,同大部分东欧现代作曲家一样,潘德列茨基也是一个充满宗教情怀的作曲家,不少大型作品都是宗教音乐。《圣母悼歌》,一开头沉静的吟唱,就给人一种慰藉心灵的力量,使人宠辱皆忘;《圣卢克受难曲》里那种直抵人心的精神力量,令人神往;《乌特伦亚》,无论独唱还是合唱,都是那样触动心灵;听《波兰安魂曲》,那响彻天际的美妙旋律,让我们更加认识生存的意义和价值……
小国波兰,也是一个音乐的国度,音乐大师辈出:肖邦、席曼诺夫斯基、帕德雷夫斯基、卢托斯瓦夫斯基、古雷茨基,众多的指挥家、演奏家。潘德列茨基光荣地跻身其中,是波兰之幸,世界之幸,音乐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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